dongsanguo@126.com 010-6543-6703
谭良啸 ‖ 略说三国人士编导的“三国戏”

 

 略说三国人士编导的“三国戏”

 谭良啸

(《看历史·三国文化》2024年第2期刊出)


22682e32d4d57adc8ce902f8a8c1c212_1689662708b1fc14

作者  谭良啸

 

研究员,毕业于四川大学历史系,先后曾任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副馆长,成都永陵博物馆馆长,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,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学术委员会委员、四川省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诸葛亮研究中心学术顾问、四川省诸葛亮研究会顾问。


   摘要:汉末三国,朝廷、显贵都蓄养舞乐百戏艺人,有的文人雅士还习练百戏技艺,藉以愉乐、强身,并炫耀才华。上层社会对舞乐百戏的器重,推动了它向戏剧发展。于是,出现吴质“召优使说肥瘦”,董昭“厚加意于侏儒”令其在朝会上哭诉自己的前荣后衰,刘备“使倡家假为二子之容效其讼阋之状”等演出。这些演出,俳优预先得到授意,并进行装扮,生动而有趣,其教化、讽刺目的明确。可视为“三国戏”雏形。

   关键词: 三国  授意俳优  表演  教化讽喻  

  

   我国的戏剧起源很早,原始社会时,民间的欢庆歌舞、崇拜娱神的歌舞中就有戏剧的因素。春秋战国时出现了俳优,秦汉时出现了百戏。《事物纪原》载:“夏桀既弃礼义,求俳优侏儒,而为奇伟之戏。”又曰:“百戏起于秦、汉曼衍之戏,后乃有高絙、吞刀、履火、寻橦等也。”[1]这些演出开始是一种没有故事情节的技艺展示,后来逐渐发展为一种综合的、带有故事情节的表演,进入戏剧的萌芽状态。这种原始状态的戏剧形式,发展到唐代的参军戏时,吸收了诗歌、舞蹈、说唱、武艺、音乐等技艺,开始了“戏”与“曲”的结合,到宋代杂剧和金代院本的出现,中国古代戏曲至此完全形成。元杂剧的大量出现,成为我国古代戏曲艺术的一个高峰,也是中国古典戏曲艺术发展成熟的标志。而以三国故事为题材的剧目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。


一、“三国戏”的出现

   所谓“三国戏”,即以三国人物、三国故事为内容、题材的戏曲。什么时候开始有的,学界一般认为在宋代。胡世厚先生在主编的《三国戏曲集成》“总序”中指出:“隋炀帝时,就已用木偶戏的形式扮演三国故事”;唐代已使用某种艺术形式表演三国故事了。宋代时“有傀儡戏、影戏表演情节连贯、人物形象鲜明的三国故事戏。随着宋杂剧的出现,由艺人扮演三国人物的三国故事登上了戏曲舞台”。由此,他得出结论说:“金、南宋时代的戏曲艺人,根据史实记载和民间传说,已把三国故事搬上了戏曲舞台”[2]

   的确,他的说法有史实依据。《宋史 ●  范纯礼传》记载:

  “亨泽村民谋逆,纯礼审其故,此民入戏场观优,归途见匠者作桶,取而戴于首,曰:‘与刘先主如何?’遂为匠擒。明日入对,徽宗问:‘何以处之?’对曰:‘愚人村野无所知,若以叛逆蔽罪,恐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。杖之足矣。’”[3]

   一村民观戏回来将木桶戴在头上视为皇冠,说自己是三国蜀汉刘先主,有人认为这是谋逆大罪,便去告发。范纯礼是范仲淹之子,时为北宋大臣,他认为此人观看关于三国戏入戏太深,只是兴趣所致,模仿刘备称帝的模样而已,不能定为叛逆大罪。此事遂成为三国戏在宋代热演的有力证据。

   其实,捡阅三国史料可知,当时就有艺人扮做时人表演当时的事,也就是说三国时期就有表演三国故事的戏了,或者说三国就出现了“三国戏”的雏形。这种表演三国故事戏的出现,是舞乐百戏在东汉三国发展的结果。

   舞乐百戏继两汉之后,在三国仍盛行不衰,尽管战乱不已,朝廷依然沿袭旧制,供养有专用的乐舞队伍,在宗庙祭祀、社稷庆典、朝会时常常搬演用;而且达官显贵家中往往也不忘蓄养私人乐伎队伍,供自己和家人节庆时观赏,闲暇时享受。

   曹操就是一个十分喜好观赏俳优表演的人。年轻时在家乡谯郡就喜欢去观看乐舞表演,有一次他看到一个表演歌舞的姑娘,容貌美丽,妙曼舞姿,被深深吸引,竟然不顾及此人低贱的倡家出身,把她买回家纳为妾。史称,卞夫人“本倡家,年二十,太祖于谯纳后为妾”。以后还把这个艺伎封为夫人、王后[4]。史书记载说:曹操“好音乐,倡优在侧,常以日达旦”[5]。他蓄养有一支舞乐百戏队伍,供自己时常观赏,并且常常是通宵达旦地观赏。曹操对倡优表演的喜爱,已经达到至死不渝。他在死前的《遗令》中说:“吾婢妾与伎人皆勤苦,使著铜雀台,善待之。于台堂上安六尺床,施繐帐,朝晡上脯糒之属,月旦十五日,自朝至午,辄向帐中作伎乐。”[6]临死还留下遗言,命歌舞伎在每月的初一、十五以舞乐表演来作为一种祭奠他的形式,于此足见曹操终其一生,对观赏倡优表演的执爱。

   不仅如此,曹操还把倡优艺人作为奖品,曾“赐伎乐、名倡”于有功的夏侯惇,供其享受“金石之乐”[7]

   当然,曹操家养的倡优艺人也常常被曹丕、曹植召去提供服务,这在他们的诗文中都有所反映。如曹丕在《夏日诗》中曾令“名倡”作歌舞表演[8],曹植的《娱宾赋》以“妍倡”描述艺人的美好乐舞[9],等等。

   蜀汉、东吴的统治者也有供自己观赏、享乐的伎艺队伍。如蜀汉后主刘禅在诸葛亮死后,“颇出游观,增广声乐”,于是太子家令谯周上疏劝阻,说“愿省减乐官、后宫所增造”[10],提出要刘禅精简舞乐官员、艺人的要求。

   在朝廷供养有专用的乐舞队伍、达官显贵普遍蓄养有私人乐伎之外,当时军队也有自己的乐舞队伍。军队出征不仅备有军乐鼓吹队伍,也带有随军演出的舞乐百戏艺人,供在战场间歇、举办活动时进行表演。如曹洪在胜仗后庆功时就安排了随军倡优艺人进行了一场演出,因为近似裸体舞蹈受到指责,所以《三国志 ● 魏书》特别予以记载。史载:

   “太祖遣都护曹洪御(马)超等,超等退还。洪置酒大会,令女倡著罗縠之衣,蹋鼓,一坐皆笑。(杨)阜厉声责洪曰:‘男女之別,国之大节,何有于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!虽桀、纣之乱,不甚于此。’遂奋衣辞出。洪立罢女乐,请阜还坐。”[11]

   曹操与刘备争夺汉中时,曹洪被派去抵御马超,马超被打败退走。于是曹洪大摆酒宴犒劳将士。席间,他安排倡优女艺人进行舞蹈表演来助兴取乐。几个年轻女艺人一丝不挂,赤身裸体,只披着透明轻薄的丝衣,踏鼓跳舞;女人妙曼的胴体若隐若现,在坐的将士看得喜不自禁,如痴如醉。而在场的武都太守杨阜是个正派人士,他却看不下去,便声色俱厉地指责说:“男女之別,是关乎国家风化的大事,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中裸露女人的身体!即使夏桀、商纣的淫乱,也没有比这更丑恶的了。”说完便拂袖而去。曹洪遭到斥责,只得立即撤销了女艺人的这一表演。

   这场演出中,倡女表演的“蹋鼓”舞,是舞乐百戏中一种很常见的舞蹈。舞者踏在几个鼓和盘上按节奏跳动;一般是一鼓七个盘,亦名“七盘舞”。这在四川、山东、河南出土的汉画像砖、画像石中均可见到。如《四川汉代画像砖》书中就有表现“踏鼓舞”的画面[12],《南阳汉代画像石砖》书中也有“七盘舞”、“踏鼓舞”的图案[13]。史书这一记载说明,舞乐百戏艺人随军而行,随时根据安排演出,甚至可以进行色情表演。

   当时舞乐百戏的盛行,不仅表现在宫廷、私家、部队都养有俳优队伍和艺人,还出现文人雅士、贵胄公子向俳优学习伎艺、作为展示自己才华的事例。如曹植曾抹粉化妆一番,在客人面前表演一番舞乐百戏,就是一个十分典型的例子。

   《三国志 ● 邯郸淳传》注引《魏略》载曰:

“(曹)植初得淳甚喜,延入坐,不先与谈。时天暑热,植因呼常从取水、自澡,讫,傅粉。遂科头拍袒,胡舞五椎锻,跳丸,击剑,诵俳优小说数千言。讫,谓淳曰:‘邯郸生如何邪?’于是乃更著衣帻,整仪容,与淳评说……。”[14]

   邯郸淳“博学有才章”,曹操很敬重他,曹丕、曹植都想召他为自己的属官,而曹操把他分配给了曹植。曹植非常高兴,与邯郸淳相见时先一番化妆,然后进行了一场舞乐百戏表演。化妆过程是:沐浴,抹粉,化妆,然后去冠披发,坦胸露腹;表演是先跳西域半裸舞,再玩百戏的抛球、击剑,最后诵唱多段俳优故事。表演完毕后曹植卸妆,穿戴整齐,再与邯郸淳说天地、论圣贤、评文章。

   曹植与自己仰慕的名士见面,不急于交流学问,而是先作一番化妆和精彩的舞乐百戏表演,展示技艺,完后还得意地问“君看如何”。这显然是当时上流社会标榜的一种高级会晤见面形式。他表演的“跳丸”是百戏中的一个重要内容项,艺人在跳动中抛弄几个木球,一手抛一手接,技艺要求很高。这在出土的汉画像砖、石中均可见到,如《四川汉代画像砖》书中有多幅表现“跳丸”的画面[15];《南阳汉代画像石砖》书中也载有“跳丸”“飞剑跳丸”等图案多幅[16]。曹植敢于在名士邯郸淳面前“跳丸、击剑”,说明他经过拜师、习练,而且掌握得十分娴熟。邯郸淳津津有味观赏之余则大为赞叹,说明他深谙此技艺。舞乐百戏历来都被视为一种低贱的末业,原本是庶民百姓的娱乐观看艺术,后来逐渐受到官绅士大夫的喜爱,在欢庆、宴饮时以观赏消遣,现在变为文人雅士、贵胄公子学习、展示才艺的形式,成为强身健体的高雅活动,进入上流社会得到看重,这无疑是一种进步。

 

  二、舞乐百戏被视为现代意义“戏剧”的雏形

   汉末三国,社会动乱,礼教受到冲击,这种冲击在思想、文化领域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。那时期的士人豁达不拘,富有才艺,他们便习技展艺,吹拉弹唱,跳丸击剑,藉以愉乐、强身,并借此以炫耀才华。文人雅士青睐、习练舞乐百戏,不再鄙夷这一艺术形式,而且还加以利用,在安排俳优表演时就故意加入一些情节,以讥讽、劝勉在座观赏的同僚、下属,这一作法逐渐形成风气。于是舞乐百戏被注入故事情节,赋予了嘲讽、寓教于乐的意义。这样的表演,已经具备戏剧的多种要素,可以视为现代意义“戏剧”的雏形。《三国志》及裴松之注引记载了几则这样的演出事例。

   一是吴质召俳优来授意他们说肥瘦,讥讽曹真、朱铄。

   《三国志 ● 吴质传》注引《质别传》载:

   “(吴)质黄初五年朝京师,诏上将军及特进以下皆会质所,大官给供具。酒酣,质欲尽欢。时上将军曹真性肥,中将军朱铄性瘦,质召优,使说肥瘦。真负贵,耻见戏,怒”;还拔刀怒骂:俳敢轻脱,吾斩尔。朱铄也很不高兴[17]

   吴质“以才学通博”,受到曹丕的礼爱并成为心腹。曹魏黄初五年(224),他进京朝拜,曹丕便盛情款待,并下诏叫了一批将军、高官欢宴同乐。在宴会酒酣时,吴质为了让大家高兴,便召艺人来进行说唱表演时,授意他们戏说上将军曹真的肥、中领军朱铄的瘦,对两位将军形体的丑态进行调侃、讥讽。

   这场表演是吴质安排并授意而为的,人物是否化妆为一肥一瘦、演说中的细节都没有交代。但是,曹真骂表演艺人为“俳”,而“俳”是当时指饰演滑稽戏的艺人,由此可知,这显然不属于舞乐技艺类的表演,因其明显的讽刺寓意,已经类似现代的活报剧。

   一是董昭买通表演的侏儒,利用他的诉说来替自己当前受冷落的境遇鸣不平。

   晋朝《裴启语林 ● 三国人》载:

   “董昭为魏武重臣,后失势。文、明之世,下为卫尉。昭乃厚加意于侏儒。正朝大会,侏儒作董卫尉啼面,言昔太祖时事,举坐大笑。明帝怅然不怡。月中,迁为司徒。”[18]

   董昭曾是曹操手下的重臣,后来在文帝曹丕、明帝曹叡时他失势了。于是他买通艺人侏儒,并告诉他说唱内容,在明帝接受臣僚朝见的大会上安排表演时,替自己鸣不平。果然,在表演中,侏儒扮作董昭的模样,啼哭着诉说过去太祖曹操对他器重的往事,滑稽而有趣,引得全体大笑。而明帝见此则怅然不快。半个月后,他就把董昭提升为司徒。

   侏儒是个头矮小的人,古时多以他们为俳优,扮演历史人物进行表演,借笑谈以愉悦、感悟帝王。董昭失势后不满,收买侏儒并授意,让侏儒在朝堂上表演时扮作他的模样边舞边说边哭,群臣见状哄笑。明帝被戏弄而不悦,事后只得把董昭提升。这演出因其事前的安排授意,也可以归类于小型戏剧了。

   一是刘备使倡家“效兹、潜讼阋之状”,批评二人。

   《三国志 ● 蜀书 ● 许慈传》载:

“先主定蜀,承丧乱历纪,学业衰废,乃鸠合典籍,沙汰众学;慈、(胡)潜并为博士,与孟光、来敏等典掌旧文。值庶事草创,动多疑义,慈、潜更相克伐,谤讟忿争,形于声色;书籍有无,不相通借,时寻楚挞,以相震攇。其矜己妒彼,乃至于此。先主愍其若斯,使倡家假为二子之容,效其讼阋之状,酒酣作乐,以为嬉戏;初以辞义相难,终以刀杖相屈,用感切之。”[19]

   益州汉末三国之际,因战乱教育学业荒废,刘备平定后就下令收集清理典籍,修整学校兴办学业。他让学者许慈、胡潜任博士,与孟光、来敏等文士负责整理收集的古代文献。当时这事处于草创阶段,在处理典籍时常常会产生不同的看法,而许慈、胡潜又都好胜自夸,互不服气,常常从声色俱厉地争执发展到互相诽谤;而得到的书籍彼此也不互通有无,借给对方;有时甚至动手殴打,加以威胁。二人夸耀自己而嫉妒对方,竟然达到这种程度。刘备对他俩的行为深感痛惜。在一次群僚宴饮大会上,刘备使艺人扮成许、胡二人的模样,在酒喝得畅快时奏起音乐,模仿他俩争执、殴打的情景,进行表演,作为娱乐。开初,两位艺人以典籍文辞的含义相互责难、辩驳,后来发展到用刀、杖相威胁,欲使对方屈服。刘备以此感化、批评许慈、胡潜二人。

   这一出寓教于乐的小戏剧,由刘备编导,由专业艺人化妆扮成二位学士的模样,在背景音乐声中又说又比划,有动作,有打斗,寓意明确,嘲讽文人相轻、相攻击的劣行。从戏剧的角度看,有编导,有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,有故事情节,有戏剧冲突,有主题思想,具备了应有的各种要素,这是一场关于三国人物故事的完整演出,可以称为小型的“三国戏”了。

 

 三、舞乐百戏促成“三国戏”的出现

   三国两晋南北朝“是一个推陈出新、承前启后的特殊时代,虽然它是分裂的,然而正是在这种分裂当中,才会发生历史基因上的新陈代谢。……三国历史的时代特点,突出体现一个‘新’字”。方北辰先生列举了三国时代在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思想、文化等领域推陈出新的种种体现[20]。作为艺术领域的舞乐百戏自然也不例外。大量史籍资料表明,这一时期舞乐百戏的“新”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。一是文人雅士青睐、习练舞乐百戏,藉以愉乐、强身,炫耀才华,功能得到拓展。二是官员士人直接参与舞乐百戏表演的改造,使之地位得到提高,推动舞乐百戏从单纯的技艺表演向戏剧雏形的迈进,促成了“三国戏”的出现。

   我国古代是官本位制的农业国,方技百工属于末业,舞乐百戏被视为不入流的贱技,倡家俳优是下等人,备受歧视。然而在汉末三国则情况得到改变,曹操将出身倡家的卞氏扶为嫡室,最后还立为王后;贵胄公子曹植潜心学习百戏技艺,然后作为炫耀才艺的形式庄重、严肃地在贵客面前表演。这些都足见倡家俳优的地位得到提高,舞乐百戏受到的重视。

   汉末三国,征战频仍,社会动乱,文化娱乐生活极其匮乏。舞乐百戏为了满足社会大众的需求,得到发展,这在四川、山东、河南出土的汉画像砖、画像石中大量出现便是明证。一些不以舞乐百戏为低贱的士人官绅,亲自动手对舞乐百戏进行改编,使之成为有故事情景的表演,或嘲讽,或感化。吴质“召优使说肥瘦”;董昭“厚加意于侏儒”在朝会上啼哭诉说自己过去的荣耀;刘备“使倡家假为二子之容效其讼阋之状”。这几场演出,由名士、大臣、牧守预先授意专业艺人,然后让他们在宴会、朝会上扮装进行表演,整个演出形象而生动,有始有终,教化、讽刺的目的明确。显然,这已经超出了舞乐百戏单纯技艺表演和仅为观赏娱乐的性质,具备了戏剧的多种要素。

   关于戏剧的定义,一般认为是由演员将某个故事或情境,以对话、歌唱或动作等方式表演出来的一种舞台艺术。戏剧有四个元素,即“演员”、“故事(情境)”、“舞台(表演场地)”和“观众”。比照戏剧的定义,这几出三国人士授意编导的、由专业艺人扮着三国人物表演三国故事,有情节和寓意,有舞台有观赏的看客,比照戏剧的定义,可以说已经是货真价实的“三国戏”了。虽然表演中只说而不唱,缺少乐曲,从正规戏曲的角度考量,与成熟的“三国戏”还有距离。不过,说“三国戏”在三国时期就形成、就出现了是应该得到认可的。

  

 

参考文献

【晋】陈寿撰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》[M]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。

【元】脱脱等撰:《宋史》[M],北京:中华书局,1977。

【宋】高承撰:《事物纪原》[Z],中华书局,1989年。

胡世厚主编:《〈三国戏曲集成·第一卷·元代卷》[Z],上海:复旦大学出版社,2018. 

南阳市博物馆、方城县文化馆:《南阳汉代画像石砖》[Z],西安: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9。

高文编:《四川汉代画像砖》[Z],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7。

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编:《诸葛亮与三国文化(六)》[C],成都:四川科技出版社,2013。

 

 注释


[1]【宋】高承撰:《事物纪原》卷九,中华书局,1989年,第493、494页。

[2] 胡世厚主编:《三国戏曲集成·第一卷·元代卷》“总序”,复旦大学出版社,2022年,第1、2、9页。

1【元】脱脱等撰:《宋史·范仲淹传附子纯礼传》卷三百一十四,《二十五史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、上海书店,1986年,第1158页。

[4]【晋】陈寿撰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魏书·后妃传》卷五,中华书局,1959年,第156、157页。

[5]【晋】陈寿撰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武帝纪》卷一注引《曹瞒传》,中华书局,1959年,第54页。

[6]【三国】曹操著、中华书局编辑部编:《曹操集》卷三,中华书局,2012年,第50、56、65页。

[7]【晋】陈寿撰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魏书·夏侯惇传》卷九,中华书局,1959年,第266页。

[8]【三国】曹丕著、易健贤译注:《魏文帝集全译》,贵阳:贵州人民出版社,2009年,第451页。

[9]【三国】曹植著、赵幼文校注:《曹植集校注》,人民文学出版社,1984年,第47页。

[10]【晋】陈寿撰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谯周传》卷四十二,中华书局,1959年,第1208页。

[11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魏书·杨阜传》卷二十五。中华书局,1959年,第704页。

[12] 高文编:《四川汉代画像砖·第一编》,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7年,图41。

[13] 南阳市博物馆 方城县文化馆:《南阳汉代画像石砖·第一编 舞乐百戏》,图1——7,西安: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9年,文字第1页。

[14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魏书·邯郸淳传》卷二十一,注引《魏略》。中华书局,1959年,第603页。

[15] 高文编:《四川汉代画像砖·第一编》,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7年,图42、45。

[16] 南阳市博物馆 方城县文化馆:《南阳汉代画像石砖·第一编 舞乐百戏》,图58——61,西安: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,1989年,文字第4页。

[17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魏书·吴质传》卷二十一,注引《质别传》。中华书局,1959年,第609页。

[18]【晋】裴启撰:《裴启语林·三国人》卷三,北京:文化艺术出版社,1988年,16页。

[19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许慈传》卷四十二。中华书局,1959年,第1023页。

[20] 方北辰:《三国历史的时代新特点》,《诸葛亮与三国文化(六)》,成都:四川科技出版社,2013年,第84页。


上一篇:谭良啸 ‖ 三国时期的异姓兄弟结拜

下一篇:没有了

相关链接(日)
  • 三国志学会
  • 中日旅游交流与合作发展国际论坛
  • 第三届中日旅游交流与合作发展国际论坛

          --《三国演义》研究与三国文化旅游(诸葛亮)

    2019年03月30日

  • 第二届中日旅游交流与合作研讨会

    2018年04月01日

  • 第一届中日旅游交流与合作发展研讨会

    2017年04月03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