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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羽的人格魅力和名将风采

 田福生

细品《三国志》和相关史料的人都会感受到，关羽以叱咤风云的神姿永远驻留在人们的记忆中，以义簿云天的魅力让世人赞颂。关羽之所以从一员蜀汉上将，而神，而帝，而天尊。无论凡夫走卒，无论封建帝王，无论儒、释、道，无论海内海外，对关羽的崇拜超越了国度，穿越了时代，跨越了民族，甚至覆盖了多阶层、多民族、多信仰。这种奇特现象绝不仅仅是《三国志平话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三国戏渲染的结果，也不仅仅是诸多封建帝王的建庙敕封引导的结果，重要的是关羽的人格魅力和崇高道德风范被社会广泛认同的结果。这一奇特的历史文化现象还需追溯到关羽本身。在关羽生前战斗、生活的时代，乃至近两千年的苍桑岁月中，关羽的正面形象就有了非常鲜明的社会正义色彩，且感人至深。唐朝礼部尚书虞世南称赞关羽是“利不动，爵不絷。威不屈，害不折。心耿耿，义烈烈。伟丈夫，真豪杰。纲常备，古今绝。”

概括之，关羽的人格是伟大崇高的，是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上真正的大丈夫。况且，关羽在世时也以大丈夫自许。公元219年，刘备为汉中王后，派州前部司马费诗到荆州拜封关羽为前将军，关羽讲“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。”虽然在费诗劝导下，关羽遽然受拜。在关羽的心理上，可看出他追求的是中国儒家所倡导的大丈夫品格，即贫贱不移，富贵不淫，威武不屈；纲常大义，顶天立地；敢于担当，浩然正气等。

关羽作为东汉末年驰骋疆场的猛将，作为刘备集团的核心成员，作为蜀汉基业的创始人之一，由于他身上闪耀着忠肝义胆的伟大品格，被后代封建统治者所推崇，也因为这种品格与劳动人民维护自身权益的意愿相拍和，关羽成为中华民族海内外儿女一致崇敬的大英雄。可以说，关羽身上表现出的对主之忠、克己之正、处世以义、作战以勇，已成为我国传统优秀文化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，在形成中华民族精神和鼓励后人注重品行、舍利取信、舍生取义等社会道德方面，高标独树，产生了巨大的感召力和凝聚力。
 

一、熊虎将，万人敌，足堪武圣。

关羽的一生是叱咤风云的一生，是神威赫赫的一生。一生戎马生涯，转战南北。从起事涿郡，征战于徐、兖，奔走于冀、豫，立功于江、淮，战殁于荆、楚，由一介平民，白手起家，追随刘备打下了一片继汉秉忠的天地，在猛将如云、谋士众多的东汉、三国时期，其超凡绝伦的勇猛实力是先决条件。后代仰慕关羽也多是从勇武方面给以肯定。在历代皇帝加封中，前期内容看重的主要是勇武，比如“武安王”，“义勇武安王”等，乃至由配享武成王姜太公庙，到成为与孔子“文圣”并称的“武圣”。

在以冷兵器为主要作战手段的时代，衡量、评价一员大将主要有两个标准：一是本人的勇武素质；二是领兵打仗的能力。

东汉末年，曹操、孙权、刘备三方及相关诸侯中，一流上将有几十人，但被用“虎”形容的为数不多。如，吕布被称为“琥虎”；孙坚被称为江东猛虎；许褚号称“虎痴”；于禁、吕蒙均在本营垒称为“虎威将军”。从评价次数和评价高度这些人不如关羽、张飞。据史料记载，关、张二人被东吴领军人物称为“熊虎将”两次。一次是周瑜的评价：“刘备以枭雄之姿，而有关羽、张飞熊虎之将，必非久居为人用者。……聚此三人，俱在疆场，恐蛟龙得云雨，终非池中物也。”另一次，吕蒙说：“今东西虽为一家，而关羽实熊虎也，计安可不豫定！”在曹操一方，三位顶尖谋士则称关羽、张飞为“万人敌”。程昱说：“刘备有英名，关羽、张飞皆万人敌也。”郭嘉“言于太祖曰：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。张飞、关羽者，皆万人之敌也，为之死用。”徵士傅干说：“刘备宽仁有度，能得人死力。……张飞、关羽勇而有义，皆万人之敌，而为之将。”所谓“熊虎”，即兽中之王，力大无穷。所谓“万人敌”，慨能敌万人。这些都有夸张色彩。用来表达心中的畏惧和出人超众的体能武艺。

国人爱从武勇第几来评判历史上一位大将的勇武程度。《三国演义》中称吕布英勇第一；比《三国演义》早成书、以民间流传为主要故事情节的宋元时期《三分事略》、《三国志平话》中张飞多次打败吕布，推张飞为武勇第一。

抛开历史有无不论，《三国志平话》中“三战吕布”一节的情节，主要突出刘备、关羽、张飞三人因义而战，连续上前打斗。“张飞与吕布交战二十合，不分胜败，关公忿怒，纵马抡刀，二将战吕布。先主不忍，使双股剑，三骑战吕布，大败走，西北上虎牢关”。紧接着在“张飞独战吕布”一节写道：“张飞平生好厮杀，撞着对手，又战三十合，杀吕布缤旗掩面。张飞如神，吕布心怯，拨马上关，紧闭不出。”在明清社会流传的罗贯中不同《三国演义》的版本中，《三国志通俗演义》（嘉靖本）及夏振宇本《三国志传通俗演义》中写张飞战吕布时“八路诸侯见张飞渐渐枪法散乱”，叶逢春本《三国志史传》和汤宾尹本《通俗三国志传》中写为“关云长见张飞渐渐枪法散乱。”毛宗岗本《三国演义》则改为“飞抖擞精神，酣战吕布。连斗五十余合，不分胜负。”可见，吕布英勇第一是罗贯中老先生的创作而已。

其实在比较魏、蜀、吴三方战将优劣时，当时蜀汉蜀郡太守、扬武将军、“外统都畿，内为谋主”的法正有明智定评。法正是史学界一致认为军事才能优于孔明的人物，由于法正的建议，才有黄忠斩夏侯渊。其实，在斩夏侯渊之前，法正对魏、蜀两国将领才略有过比较，建安二十二年（公元217年），法正说先主说：“曹操一举而降张鲁，定汉中，不因此势以图巴、蜀，而留夏侯渊、张郃屯守，身遽北还，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，必将内有忧倡故耳。今策渊、郃才略，不胜国之将帅，举众往讨，则必可克。克之之日，广农积谷，观衅伺隙，上可以倾覆寇敌，尊奖王室；中可以蚕食雍、凉，广拓境土，下可以固守要害，为持久计。此盖天以与我，时不可失也。”法正定评“观察夏侯渊、张郃等文武素质，不如我们的将帅。”夏侯、张均为曹方一流战将，按法正意曹方一流战将不如蜀汉一流战将，何况关羽在蜀汉将领中卓拔的地位，历史证明了法正眼光的犀利。

从历史真实讲，应以史料为根据。同意三国研究专家盛巽昌先生的看法：“据《三国志》，三国英雄武艺最高强者，应首推关羽、张飞。”此后，历经晋朝、南北朝，称赞将领勇武，都用关、张来比喻。这些年代距东汉时较近，更真实。因此，清代史学家赵冀称：“可见二公之名，不惟同时之人望而畏之，身后数百年，亦无人不震而惊之。威声所垂，至今不朽，天生神勇，固不虚也。”

剔除各种传说，仅史书记载中，关羽在刘备事业中长期处于战争最前线。其左臂被射穿而刮骨疗毒；额头被庞德射中；《太平御览》转《吴录》载：“必当断头伤其耳”。由此可知，关羽被擒前已重伤一耳。身冒矢石，奋不顾身，处处可见。表明关羽勇武最有说服力的有两个典型细节：一是白马坡斩颜良。建安五年（公元200年）四月，北方两大军事集团袁绍、曹操争夺地区霸权兵戎相见。袁绍派大将颜良进攻曹操所置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。颜良为袁绍名将，勇冠绍军。曹操使张辽、关羽为先锋援救刘延。“关羽望见良麾盖，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，斩其首还。绍诸将莫能挡者，遂解白马之围。”从斩颜良可以看出关羽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勇武风采。二是水淹七军。曹仁在樊城被关羽包围，曹操派于禁、庞德等七军于樊城城北驻扎援助曹仁，关羽以名将睿智和超凡胆识，与之抗衡，并巧妙利用汉水，指挥骑、步、水军大兵团做战，一战擒获三万曹军。使称为虎威将军的于禁投降，可谓降龙伏虎；称为立义将军的庞德被杀，可谓立义；称为假节、征南将军的曹仁龟缩于樊城内，可谓败北。在关羽得胜巨大政治波冲击之下，曹操所置荆州刺史胡修、南乡太守傅方投降。曹仁、于禁、庞德均为曹操一流战将，骁勇无比，在关羽面前都成了败军之将。曹操以此朝议要迁都，史学家陈寿评关羽“威震华夏”。元胡琦对此给以高度评价：“鸣鼓则曹仁丧胆，扬旗则吕常束手。遂降于禁，诛庞德，掳傅方，执胡修。于是威震中原，莫不响应。以曹操之雄，用兵制胜，自谓无前，至议徙都以避其锐。当是之时，义师之气，可谓振矣。非有勇者能如是乎？”明万历著名学者胡应麟发感慨说：“汉之末，曹操所惮者，备也，不在权也；权所惮者，关羽也，不在操也。”就连《三国志·吴书·吴主传》也公然写明：“权内惮羽，外欲以为己功，笺与曹公，乞以讨羽自效。”这些都充分表明关羽在晚年的驭军水平和勇武神姿引发的强烈震撼。
 

二、忠耿耿，义烈烈，义高千古。

关羽人格伟大的第二个特点是义高千古。最突出之点是把义作为处理社会关系的准则。主要表现为对刘备的忠诚。

关羽与刘备的关系，既有兄弟情手足义，本质是主和仆之间的关系。关羽始终遵从这一纲常大义。自从公元183年刘、关、张在涿郡桃园结盟，关羽不背弃誓言，表现为一诺千金。为了一个宣誓，用一生来维护誓言，用行动来守护心中的承诺。无论战事多么惨烈，前景多么暗淡，生活多么困苦，关羽始终追随刘备。自从涿郡投在刘备旗下，便与张飞为之御侮。以至于高唐时被打败，征张纯时被击溃，始终不离不弃。此后，六易其主。无论在公孙瓒处，还是与曹操、吕布、袁术的战事中，由于兵微将寡，多次被击败。在征战袁术失败，退守海西时，刘备及关羽、张飞等都带头挖野菜充机，关羽对刘备仍忠诚无二。明缪天成评价说：“昭烈身不阶尺土，萍寄于小沛，星散于徐州，败新野，走当阳，依江夏，天下无投足之地，公独患难相从，心如金石。”

最典型、最具说服力的是羁旅曹营半年。建安五年（公元200年）正月，关羽四十一岁时，刚刚身出许都、占领徐州的刘备，因董承衣带诏事件牵连，遭到曹操报复进攻，被击败，刘备投袁谭、袁绍，张飞奔汝南，关羽暂栖身曹营，实际是人虎狼穴，保护刘备的妻子。曹操“壮羽为人”，“礼之甚厚”。《三国演义》描写为三天一小宴，五日一大宴，在生活上极尽优厚，笼络关羽。最终关羽还是离曹操而去，投奔故主刘备，“横刀拜书去曹公”，显示了“千古凛凛国士风”。曹操不但不加害，反而称赞说：“事君不忘其本，天下义士也。”能让敌人肯定的才是社会和历史肯定的。

历代研究者均从大节角度评价和肯定关羽，是不知关羽内心世界。关羽羁旅曹营表现为大智大勇。关羽寄身虎狼穴，是为保护刘备两位夫人。表现为生死不惧。到曹操营垒，还敢公开讲与刘备“誓以共死，不可背之”，还敢谈“终不留”，大有“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，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”的气势！这些都要冒巨大的生命危险。之所以曹操没杀关羽，是关羽智谋高曹一等。利用其爱才尚义的心理骄之、捧之。从关羽给曹操的几封信也可以看出，关羽用心良苦。关羽给张飞的信中，一语破的：“操之诡计多端，非羽智缚，安有今日。”主要是稳住了曹操，完成了保护刘备二位夫人，顺利逃过曹操的围追堵截，与刘备重会了汝南上蔡城。元诗人宋元高度赞扬关羽为：“一面荆州赤手擎，当时华夏震威名。平生不背刘玄德，独有曹公察此情。”

关羽是读着《春秋》长大成人的，纲常观念非常浓厚，这是其不离不弃刘备的重要原因。最核心和为后世称道、值得效法的是知恩图报。关羽作为东汉末年顶尖人才，“绝伦逸群”的上将，死死追随刘备，是认为刘备对他有厚恩。从史料看，刘备对关羽有两大恩：一是收留之恩。关羽青少年时杀恶霸亡命天涯，属于朝廷追捕的罪犯。经过数千里奔波，历经千辛万苦到了冀州，靠贩粮为生，到涿郡才结识了刘备。关羽从家乡解县到幽州涿郡数千里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的浪子，漂泊不定的落魄人，刘备收留他，优厚的吃、住，并与之结盟，各抒肝胆，还寝则同床，恩若兄弟，这对二十出头的关羽印象是极深刻的。政治上、生活上、情感上的反差使他刻骨铭心，念念不忘。二是知遇之恩。关羽体能素养都超过常人。逃难时历经坎坷，过的是半乞讨、半打工卖苦力的日子，从一介武夫给刘备当保镖，到处于蜀汉将领中最高位置。在身出许都，斩杀车胄后，刘备便让关羽任下邳太守。下邳太守实属省部级大员。而且刘备任命张飞、马超、黄忠、赵云时，关羽的政治待遇最高。张飞、马超是假节，关羽则是假节钺。《古今注上》载：“大将军出征，特加黄钺者，……则斩持节诸侯，王公建之。”有斧钺标志的仪仗队，是天子才有的，表明皇帝或统军人物对将领的恩宠，同时授予征伐之权。
 

三、利不动，爵不絷，高风亮节。

在义和利的关系上，关羽以义取利，绝不为名、利而忘记义，是关羽第三大人格特点。也是大丈夫的第二条标准，即富贵不能淫。关羽不折不扣执行，而且超于常人。

曹操为实现笼络关羽收买关羽，实施了一系列手段。

其一，在政治上授以官和爵。有三次。建安四年（公元199年）正月，刘备、关羽、张飞三人求助曹操剿灭吕布后，关羽随刘备进入许都，曹操把持朝政，表关羽为中郎将。第二次，建安五年（公元200年）正月，因董承衣带诏事件暴露，曹操率大军击溃刘备集团，擒获关羽，拜关羽为偏将军。第三次，同年，五月十七日，关羽被曹操任命为先锋，阻击袁绍军马，在白马坡战役中斩杀勇将颜良，曹表关羽为汉寿亭候。

其二，惑以禄。在物质利益上，曹操也采取相应措施。史料记载两次。关羽初投曹操时，“礼之甚厚”。关羽斩颜良后，“重加赏赐”。但关羽做到了大丈夫的“富贵不能淫”标准。不为名所累、不为利所惑。《三国演义》中还写曹操送美女、宝马给关羽，但关羽不为色所迷。曹操给予关羽的待遇比刘备优厚得多。但关羽眼中曹操是“窃命”的奸臣，岂能追随！当知道刘备下落后，“尽封其所赐，拜书告辞”。毅然决然投奔故主刘备。在关羽眼里利禄、官爵如浮云。当义与之发生冲突时，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义！关羽一串串特立独行的举止，震天撼地！用行动诠释了孔孟学说中洁身自好、浩气干云伟丈夫的风范。

以至后来世俗称关羽为武财神，是传说在曹营时，每次得到曹操赏赐，都细心记载下来，并有帐簿，商界久而久之称其为记帐的祖师爷，武财神。
 

四、威不屈，害不折，精忠报国。

关羽毕其一生是为匡扶汉室而奔波奋斗的一生，把一切交给了为之奋斗的事业，最后，死在了为谋求大一统的道路上，死在了追逐忠义的道路上。

始则结盟于涿郡。公元183年，刘备、关羽、张飞为匡扶汉室而结盟。史有记载，《三国志·蜀书·关羽传》载：建安五年（公元200年），刘关张徐州之役被曹操击败，关羽身陷曹营，“心神不安”，常思回归刘备。曹操让张辽去问关羽。当好友张辽试问关羽时，关羽回答：“吾极知曹公待我厚，然吾受刘将军厚恩，誓以共死，不可背之。”“誓以共死”，是刘备、关羽、张飞结盟的最好注释。那三人结盟的政治目的是什么呢？可以从刘备与诸葛亮的《隆中对》中悟出。即：“汉室倾颓，奸臣窃命，主上蒙尘。孤不度德量力，欲信大义于天下。”应该讲，刘备讲的大义就是刘关张三人结盟的政治目标。即扫除“窃命”的奸臣，匡扶“倾颓的汉室”，为此可以同休共戚，祸福共之，甚至“誓以共死”。

关羽为精忠报国，鞭鞑邪恶。诸如，鞭打督邮。刘、关、张在围剿黄巾军中因功任职安熹。督邮（三国志平话称崔廉）到县公干，要罢刘备的官。三人商议，假传府君之命，“教收督邮”，刘备把印和绶带挂督邮之颈，关、张二将鞭打督邮数百下，丢官逃走。诸如，许田奋奸。史载，曹操在攻占荆州，轻骑追击刘备，刘备仓皇自长坂斜趋东向走汉津（今湖北沙洋境），幸好与此前派出的关羽水军相遇，两人有段对话，关羽说：“曩共猎许田（今河南许昌市东北五十里许田村），若从某言，当无今日之困。”刘备辩解说：“若王道辅正，安知不是福也！”这表明许田射鹿时确曾发生过关羽欲杀曹公事。另一处史料则直接写明此事：“猎中，众散，羽劝备杀公，备不从。”关羽为何欲杀曹公，主要是曹操欺君枉上，挟天子以令诸侯，祸乱朝纲。当然，也有关羽欲娶秦谊禄弃妇杜夫人不成，而被曹操横刀夺爱的愤恨。

最典型的是身处绝境，矢志不移。公元219年，东吴趁关羽匡扶汉室出兵北伐之际偷袭荆州，关羽无奈，不得不放弃成败垂成的北伐大业，挥师退还当阳，西保麦城。荆州全境丢失，糜芳、士仁、潘浚投降，荆州瓦解，士气一落千丈。孙权亲自驻守江陵，陆逊在西线攻克秭归、房陵，阻断了刘备可能的救援路线。东吴部队包围麦城，朱然、潘璋截断了关羽西去之路，在这样的绝境中，关羽口头假投降东吴，立假人于城头，让吴军后退十里，实则以求速归刘备，才有了临沮之难，夹石遇伏，以至在章乡父子被擒。关平被擒时年仅二十岁。父子不屈，同时遇害。关羽父子英勇一世，最终喋血疆场，惨烈地倒在了同盟军的阴谋诡计中，悲壮地死在了维护汉朝皇权统治的纲常、追逐正义的旗帜之下，令多少正义之士扼腕！蜀汉事业因之受挫，丧失了“倾覆寇敌，尊奖王室”的机会。这是关羽赤胆忠心的高贵品质为后人传颂的重要原因。

《三国志》作者陈寿把关羽的失败归咎于“刚而自矜”，是不公平的。蜀汉驻荆州守将糜芳、士仁、潘浚的背叛在前，上庸的刘封拒不支援在前，假节钺的前将军关羽驾驭不了这些皇亲国戚！关羽率军北伐，并没有损失军队。荆州丢失后才导致关羽军队瓦解和关羽殒命，这是关羽不曾料到的，悲夫！
 

资料来源：田福生提供  

发布时间：2020年04月15 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