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涪城欢宴”
—— 刘备从仁德与欺诈纠结中解脱的标志
谭良啸
研究员,毕业于四川大学历史系,先后曾任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副馆长,成都永陵博物馆馆长,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,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学术委员会委员、四川省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诸葛亮研究中心学术顾问、四川省诸葛亮研究会顾问。
摘要:刘备应邀入蜀后与刘璋反目,斩其白水关守将后占据涪城,“于涪大会,置酒作乐”。宴乐中他与庞统发生口角冲撞(简称“涪城欢宴”)。这是“喜怒不形于色”的刘备一生中十分引人注目的事件,此事是“君臣俱失”,还是另有深意?对此古今学者曾有评说。其实,此事件是奉行仁德的刘备的一次放纵,是他在仁德与欺诈纠结中解脱的一个标志,并对他在入蜀初期的施政带来负面影响。
关键词:刘备 涪城欢宴 解脱仁德束缚
刘备于建安十六年(211)领军进入益州,次年与益州牧刘璋反目,斩其白水关守将杨怀、高沛,占据涪城(四川绵阳),剑指成都。史载,刘备“于涪大会,置酒作乐”[①]。据有涪城后,他召集将士,大摆酒宴,奏乐欢庆。宴乐中刘备与庞统发生了口角冲撞,成为引人注目的事件(以下简称“涪城欢宴”)。
纵观刘备的一生,由于他“喜怒不形于色”的性格,之前没有纵情作乐的记载,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乐还是第一次。这“涪城欢宴”是他一生中表现突出、颇为放纵的一个事件,而君臣口角揭示出的是他从仁德与诈取纠结中解脱的心理,很有深意。本文试作分析。
一、奉行仁德的刘备对诈取益州陷入纠结
赤壁之战后,刘备夺得荆州四郡,下一步势力的发展必然指向益州。而益州牧刘璋,因难以对付汉中的张鲁而一筹莫展,在曹操又派出大将来攻汉中时,他深感恐慌,听从了属下张松、法正的建议,决意求助于刘备。法正得到刘璋的明确指令后,带上礼物、人马,再次去荆州正式请刘备入蜀抵御张鲁、曹军。法正传达了刘璋的邀请后,在私下则献策,表示与张松愿作为内应,助刘备趁机夺取益州,“然后资益州之殷富,凭天府之险要,以成帝业”[②]。刘备心动了,但是迟迟未行动。
为什么呢?因为刘备陷于纠结之中。孙权也在此前曾提出与他共取益州,刘备当然不容许孙权染指,断然拒绝。于是孙权发兵欲强行去取益州,刘备立即派兵阻止,还发誓说:“汝欲取蜀,吾当被发入山,不失信于天下也”[③]。他以益州是同盟、同宗为借口,阻止了孙权。
信誓旦旦不会去夺取益州,言犹在耳,如今受人之邀却要趁机袭夺益州,这不是失信于天下、让自己丢脸吗?奉行仁德的原则,就不能诈取;所以刘备纠结,犹疑。
庞统看出来刘备的纠结,决定说服他。他首先强调: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,荆州“难以得志”,必须“权借”益州。史载:“统说备曰:‘荆州荒残,人物殚尽;东有孙吴,北有曹氏;鼎足之计,难以得志。今益州国富民强,户口百万,四部兵马,所出必具,宝货无求于外。今可权借,以定大事。’”于是,刘备坦然道出了他的行事原则和不愿“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”的纠结和忧虑。他说:“今指与吾为水火者,曹操也。操以急,吾以宽;操以暴,吾以仁;操以谲,吾以忠;每与操反,事乃可成耳。今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者,吾所不取也。”刘备一直凭借仁德、信义赢得人心;现在他不愿背信弃义以欺诈手段夺取益州,违背自己行事处人的原则。这是在取益州问题上刘备第一次陷入仁德与诈取的纠结中。
对这番迂腐理论,庞统从义利的辩证关系为刘备解惑。他说:“权变之时,固非一道所能定也。兼弱攻昧,五伯之事。逆取顺守,报之以义,事定之后,封以大国,何负于信?今日不取,终为人利耳!”[④]庞统指出:在这弱肉强食的纷争时代,凡事应因时因势而变通,不能死守一种道理。从古至今,弱小、昏暗的人主被兼并、攻取,概莫例外。用武力夺取后赐之以丰厚的爵禄,就不会有负于信义。如果犹豫不决,益州将为他人所有。刘备被说服了。
建安十六年(211),刘备领兵西上益州。沿途蜀中官员热情接待,提供一切必需品,刘备“入境如归”。达到涪城时,刘璋立即从成都赶来接风洗尘,天天宴席款待。作为内应的张松、法正希望刘备“于会所袭(刘)璋”,夺取益州;庞统也同时献策:“今因此会,便可执之,则将军无用兵之劳而坐定一州也”。刘璋的盛情、大方让刘备不忍重演“鸿门宴”,拒绝了他们的献策,说:“初入他国,恩信未著,此不可也”[⑤]。心中的仁德信义让刘备无法放手施行欺诈去袭夺益州,他又一次纠结于仁德与诈取中。
二刘欢宴百余日后,刘璋返回成都,临行资助刘备一批军资、士卒;而“先主北到葭萌,未即讨(张)鲁,厚树恩德,以收众心”[⑥]。奉行仁德的刘备到葭萌(四川昭化)后,没有去讨伐张鲁,而是在下功夫树立仁德形象,收买人心。“厚树恩德,以收众心”是需要时间的,不觉一年过去了。于是庞统不得已再次献策,要刘备决断。他说:“阴选精兵,昼夜兼道,径袭成都;璋既不武,又素无预备,大军卒至,一举便定,此上计也。杨怀,高沛,璋之名将,各仗强兵,据守关头,闻数有笺谏璋,使发遣将军还荆州。将军未至,遣与相闻,说荆州有急,欲还救之,并使装束,外作归形;此二子既服将军英名,又喜将军之去,计必乘轻骑来见,将军因此执之,进取其兵,乃向成都,此中计也。退还白帝,连引荆州,徐还图之,此下计也。若沉吟不去,将致大因,不可久矣。”[⑦]庞统提出上中下三策:暗中派精兵偷袭成都,可以一举而定,这是上策;称荆州有急而假作归形,诱捕杨怀、高沛后进兵成都,这是中策;退还白帝,出动荆州兵力慢慢攻打益州,这是下策。
刘备没有选择上策,因为他认为偷袭夺取,非仁德之举;也没有选择下策,因为遥遥无期的攻打,不符合事业的发展;而是采用了中策。为什么呢?因为这比较符合刘备的心态。学者梁满仓指出:“他采纳庞统的中策,就是要向刘璋公开宣战!”[⑧]既是公开宣战,就摆脱了仁德观念的束缚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夺取益州。中策为刘备找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,可以不再纠结于仁德与诈取中。但是,公开宣战需要一个借口。
建安十七年(212),孙权在曹操出兵攻打时向刘备求救,刘备找到借口。他“从璋求万兵及资实,欲以东行”。刘备入蜀一年多好吃好喝,不攻打张鲁就回军,还开口要求援助军资、士卒,刘璋甚为不满,对所要求的军资、士卒都减半提供。于是刘备煽动将士,作宣战动员。史载:“备为激怒其众曰:‘吾为益州征强敌,师徒勤瘁,不遑宁居;今积帑藏之财而恡于赏功,望士大夫为出死力战,其可得乎!”[⑨]将士被激怒了。张松不知其意,以为刘备要撤退,立即写信劝说,被他哥哥告发,刘璋将张松斩首,并“敕关戍诸将文书,勿复通先主”。刘备大怒,完全有了攻打刘璋的理由。于是按照庞统的中策,他诱杀了杨怀、高沛,攻下涪城。然后打败刘璋派来的援兵,收降了李严等人,控制了涪城以北地区。
二、刘备诈取获胜后的得意忘形
据有了涪城,成都在望。刘备十分高兴,于是大摆酒宴、奏乐,庆功。宴乐中,他与庞统发生了不愉快的口角冲撞。
刘备“谓统曰:‘今日之会,可谓乐矣!’统曰:‘伐人之国而以为欢,非仁者之兵也!’先主醉,怒曰:‘武王伐纣,前歌后舞,非仁者邪?卿言不当,宜速起出!’庞统逡巡引退。先主寻悔,请还。统复故位,初不顾谢,饮食自若。先主谓曰:‘向者之论,阿谁为失?’统对曰:‘君臣俱失。’先主大笑,宴乐如初。’”[⑩]
欢宴中刘备喜不自禁,对庞统说,今日真是快乐啊!庞统却回答:伐人之国而以为欢乐,不是仁者之举吧!刘备已有醉意,听到后大怒,驳斥庞统并叫他退席。庞统退出后不久,刘备后悔,又将庞统请回。庞统回到座位,也不道歉,泰然饮食依旧。刘备忍不住问,刚才我们谁有错?庞统说都有过失。刘备哈哈大笑,宴乐照样进行,君臣将士尽兴酒肉欢乐。
这就是“涪城欢宴”事件。对这一事件历代多有评论,切入角度也不同。《三国志》注引了两位史家的评论。一位是习鑿齿,他说刘备“负信违情”,袭夺刘璋的益州,指责其“何乐之有”?称赞庞统能“众中匡其失”,而刘备能“纳胜而无执”,认为这是君臣贤良,“达乎大体”。另一位史家裴松认为,刘备“由诡道”袭刘璋,应该有愧而不该“欢情”“称乐”,庞统直率指出其非是对的;何况他还自比武王无愧色,这就更不对了[11]。
当代学者方北辰先生指出:“刘备一贯注意在‘仁德’和‘信义’上功夫”,这次在夺取益州中他也十分注意遵循“仁德”“信义”的原则,而庞统这句“非仁者之兵”,“不偏不倚,正好戳中刘备的痛处”,所以有醉意的刘备勃然大怒,逐出庞统。而不久他又悔悟,派人请回庞统,不追究事情的是非,赏识庞统真言无隐的性格[12]。
张作耀先生说:“刘备酒后吐真言,彻底揭开了自己的伪善面纱”。而“庞统不愿他过于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”,因而说了“伐人之国而以为欢,非仁者之兵”;刘备已醉,未能理解庞统的用意,所以发怒。之后悔悟,二人心照不宣,宴乐如初[13]。
梁满仓先生认为:“刘备拘泥于信义宽仁,几次丧失了速取益州的机会,对此,庞统早就看在眼里。他认为,若不让刘备早些从信义宽仁等观念束缚中解脱出来,对以后的攻取益州将会造成不利影响。如今这个宴会,正是帮助刘备改变观念的机会。”于是,说了“伐人之国而以为欢,非仁者之兵”这番话。醉醺醺的刘备听了大怒,予以反驳,并叫庞统离开。庞统退席后不久,刘备觉得自己过分,又把庞统请了回来。
而关于“君臣俱失”,梁满仓先生则有更精辟深入的分析。他说:“庞统的过失是用仁义的标准衡量‘伐人之国而以为欢’的行为。……刘备的过失是既要袭夺益州之实,又要信义宽仁之名。听了庞统的话,刘备大笑,‘宴乐如初’。刘备的笑,是对庞统苦心的意会,是对庞统批评的接受,是从信义观念束缚中的解脱。宴乐如初,说明刘备对自己取蜀行为符合信义与否已经不在乎了。”[14]
的确,解读“涪城欢宴”事件,看到刘备终于从仁德与诈取的纠结中解脱出来,这是他逾越仁德、信义后的一次放纵。
三、 摆脱仁德束缚后刘备据蜀后的放纵
“涪城欢宴”是刘备从仁德与诈取的纠结中解脱出来的一次放纵,而这放纵,在攻取成都、得到益州后也有充分的体现。
刘璋开城投降,“先主迁璋于南郡公安,尽还其财物及故佩振威将军”[15]。刘璋投降后,刘备把他安置在荆州的大本营公安(湖北公安),把家产全部还给他,让他依旧为振威将军,以示仁德。然后心安理得,高高兴兴自领益州牧。
刘备之前也曾几次为州牧,不过开始任的徐州牧是陶谦礼让的,以后为豫州牧是曹操举荐的,为荆州牧是群下推荐的,而现在所任的益州牧则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,这让刘备当得理直气壮,踌躇志满。前几次他为州牧的地区均遭受战乱,残破不堪;而今益州殷富,天府之土,其富庶令他眼界打开。于是,摆脱仁德束缚的刘备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放纵,入城之初的几件举措就是明证。
其一,兑现诺言,放纵将士抢劫府库。“初攻刘璋,备与士众约:‘若事定,府库百物,孤无预焉。’及拔成都,士众皆舍干戈,赴诸藏竞取宝物。”[16]
刘备在雒城(四川广汉)遭遇到刘璋部下的顽强抵抗,庞统战死,为了鼓励将士,他答应攻取成都后“府库百物”可以任意拿取。于是将士们入城后,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,争先恐后,直奔府库,竞取宝物;有的土豪大户也不免受到洗劫。那些身背手提各种宝物的将士,犹如一群匪兵,招摇过市,士民的惊恐可以想象。成都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。
其二,大飨士卒,大赐将士。史称:“蜀中富乐,先主置酒大飨士卒,取蜀城中金银分赐将士。”分赐的具体情况是:“赐诸葛亮、法正、(张)飞及关羽,金各五百斤,银千斤,钱五千万,锦千匹;其余颁赐各有差。”[17]
蜀中的富饶让刘备兴奋不已,他大摆酒席、犒劳所有将士。将士们吃肉喝酒大快朵颐的盛况已无从得知,而论功行赏的财物则记载得清楚可以计算。仅诸葛亮、法正、关羽、张飞等四人所得到之金为二千斤,银四千斤,钱二万万,锦四千匹;还有数十上百将领的赏赐则无法统计。这是多大一笔财富啊!可以说蜀中财富遭到一次空前的掠夺。
其三,更有甚者,有人“欲以成都中房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赐诸将”。财富激发了人的贪婪,刘备的手下有人提出将蜀中士民的房屋田园拿来瓜分了。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了。幸亏被赵云反对阻止了。赵云说:“益州人民,初罹兵革,田宅皆可归还,令安居复业,然后可役调,得其欢心。”[18]刘备听从了,没有再乱来。
府库被将士洗劫,国库被赏赐掏空,“军用不足,(刘)备甚忧之”。国库空虚,造成军用严重不足,刘备深感忧虑。于是采用刘巴的建议“鋳直百钱”,发行大面额的钱币,来解决问题。社会动乱,通货膨胀,受到伤害的是蜀中士民百姓。这哪里有仁德之君、仁德之师的模样。与他早期在平原(山东平原)施仁政,得人心,“外御寇难,内丰财施”[19]的作为相比,判若两人。没有了仁德信念的刘备暴露出他草寇的习性。“涪城欢宴”事件后,摆脱仁德、信义束缚的放纵,给刘备的施政和形象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。
不过,刘备很快就醒悟,收回自己的放纵,因为一个人几十年形成的思想观念,几十年奉行的待人行事原则,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抛弃、改变。他采取了一系列安定民心、稳定局势的措施,回到巩固政权、扩大势力的轨道上。而摆脱仁德束缚的刘备最终也回归了,这从他临终给儿子刘禅留下的遗嘱中得到证实。
四、临死前刘备贤德原则的再现
蜀汉章武三年(223)4月,刘备在白帝城(重庆奉节)托孤于孔明后,给太子刘禅下了一道遗诏。遗诏中的“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惟贤惟德,能服于人”两句话,让人读到刘备临死前的人生感悟,看到仁德信念的回归。
史载:“先主遗诏敕后主曰:‘朕初疾,但下痢耳,后转杂他病,殆不自济。人五十不称夭,年已六十有余,何所复恨!不复自伤,但以卿兄弟为念!射君到,说丞相叹卿智量甚大,增修过于所望,审能如此,吾复何忧!勉之,勉之!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;惟贤惟德,能服于人。汝父德薄,勿效之。可读《汉书》、《礼记》,闲暇历观诸子及《六韬》、《商君书》,益人意智。闻丞相为写《申》、《韩》、《管子》、《六韬》一通已毕,未送,道亡,可自更求闻达。’”[20]
有学者分析指出:刘备在病卧白帝城永安宫时,进行了深刻的反省。他“在回忆总结自己的一生,从一个贩履织席的市井草民,无资产和社会背景,仅凭借侠义正直,仁爱厚道,重感情讲道义,躬行仁德,成就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业绩,除了得到几分释然、几分欣慰泰然面对死亡外,还把得到的成功经验、人生感悟在遗嘱中向刘禅述说。‘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惟贤惟德,能服于人。’遗嘱里这两句直白而极富哲理的话,他认为是自己角逐天下的最重要的经验之一。”[21]
在弱肉强食的汉末三国,仁德遭遇到严重挑战,刘备则奉行仁德信义,努力恪守这一原则。在事业发展与仁德冲突时他曾纠结、犹豫,也曾一度迷失,弃仁德而行欺诈去获取利益。“涪城欢宴”事件就是他摆脱仁德束缚的重要标志。然而临死前要求儿子去恶行善,惟贤惟德,让人们看到仁德依然在他心中。
参考文献
﹝1﹞陈寿.三国志﹝M﹞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。
﹝2﹞梁满仓.论刘备入蜀过程中的自我逾越﹝A﹞,诸葛亮与三国文化(四)﹝C﹞,成都:四川科技出版社,2011。
﹝3﹞方北辰:刘备:“常败”的英雄﹝M﹞,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3。
﹝4﹞张作耀:刘备传﹝M﹞,北京:人民出版社,2004。
﹝5﹞张祎 谭良啸: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——刘备临终给儿子的遗嘱解读﹝J﹞,湖北文理学院学报,2015﹝4﹞,11——14。
注释
[①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5页。
[②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法正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7页。
[③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先主传》卷三十二,注引《献帝春秋》。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880页。
[④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5页。
[⑤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5页。
[⑥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先主传》卷三十二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881页。
[⑦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5页。
[⑧] 梁满仓:《论刘备入蜀过程中的自我逾越》,《诸葛亮与三国文化(四)》,成都:四川科技出版社,2011年,第13页。
[⑨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先主传》卷三十二,注引《魏书。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882页。
[⑩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6页。
[11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庞统传》卷三十七注引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6页。
[12] 方北辰:《刘备:“常败”的英雄》,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3年,153---156页。
[13] 张作耀:《刘备传》,北京:人民出版社,2004年,128页。
[14] 梁满仓:《论刘备入蜀过程中的自我逾越》,《诸葛亮与三国文化(四)》,成都:四川科技出版社,2011年,第15、16页。
[15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刘二牧传》卷三十一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870页。
[16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刘巴传》卷三十九,注引《零陵先贤传》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 83页。
[17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张飞传》卷三十六,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43页。
[18] 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书·赵云传》卷三十六,赵云《云别传》。北京:中华书局,1959年,第950页。
[19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南朝·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志·先主传》卷三十二注引《魏书》,873页,中华书局,1959年。
[20]【晋】陈寿撰、【南朝·宋】裴松之注:《三国志·蜀志·先主传》卷三十二注引《诸葛亮集》,891页,中华书局,1959年。
[21] 张祎 谭良啸:《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——刘备临终给儿子的遗嘱解读》,《湖北文理学院学报》2015年第4期,11——14页。
资料来源:谭良啸提供
收录时间:2023年04月26日